兒時的事,還有多少印象?
過去的事,還有多少記憶?
不記得了,或是記得不多了,沒關係。
其實今天,我們不考記憶力。
舉例來說,
如果每件事,都要用味覺呈現,
那麼
初戀,
到底是什麼味道?
一定有人很快的答了官方版本的,
甜或者草莓味吧!
我沒有覺得這兩個答案是錯的,
事實上,他們應該是正確的過頭。
太正確了。
當人們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,
通常會先微笑:初戀呀...
搭上粉紅色的笑容。
還記得以前老師教作文,基礎入門的起承轉合嗎?
粉色系微笑,通常只是「起」而已。
鮮少會是最後的結論。
當轉入內文,
那些兩個人相處的片段,
有笑,有淚,
有感動,有掙扎,
有懊悔,也有滿足。
青春的詩篇豈是這麼好理解,
如何能斷然定論?
要是每件事情都有答案,
那麼,沒有答案也算是一種答案。
我覺得,
印象,就是一個這樣有趣的存在。
一段兩人共同經歷的過去,
兩個人有兩種不一樣的印象,
就兩種不一樣的詮釋。
看起來可能像兩個各自獨立的故事,
卻緊緊的,相依相扣。
更有趣的是,
對於印象事物的解讀,
還會依者時間的推移,
年歲與經歷的增長而有所不同。
過的一個禮拜回想一件事,
一個月再想的感受。
跟,
過了一年五年十年,
幾乎可以完全不同。
現在也許很氣,
過了十年以後,
還會在乎嗎?
現在也許很恨,
過了十年之後,
仍無法原諒嗎?
同樣的,
現在很愛很愛,
沒有了他,
太陽似乎根本沒有升起的意義。
可是,
當你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,
或是老了,很早睡又很早起,在清晨的公園裡坐著發呆。
微涼的風輕拂著,
你從腦海裡不經意的拾起這些印象拼圖,
苦的,可能會變成甜的,
甜的卻不一定還是甜的。
傷心的,覺得其實還好,
高興的也許只剩下平淡。
那些痛到窒息,心悸不已的,
想起來,你說不定會笑出來。
印象不是印痕,
不會像小鴨子那樣,
對第一眼看到的動物依戀執著。
它 會 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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